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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(1 / 2)





  彼时段霏双的房门外聚集了三两修士, 正是海崖会请来的医修,医修来自南洲,对解蛊妖之毒深有心得,只是远远望去,几名医修眉心紧蹙、摇头叹气,一派无能为力的模样。

  二人赶到时,顾飞剑正微蹙眉心,怒也不是、骂也不是。见到来人,他当即迎上前,为二人打开房门:我适才听闻廖芥屋内传来声响,正打算出门细看,谁知遇上一并出门查看的段霏双,当时长廊蛊妖众多,我二人联手抵抗,不曾想妖物狡诈,她一时不备这才中了毒。

  说话间,杜照卿已然来到了床榻边,映入眼帘便是脸色苍白的段霏双紧闭双目、眉心深锁,好似陷入梦魇一般痛苦万分。

  我请来了海崖会的医修,只是他们说段姑娘身上的蛊毒已解,此刻为何迟迟不醒他们也无从得知若非没办法,顾某也不会烦扰杜掌门

  二指悬置于女子上空,杜照卿探出灵力查看,果不其然,段霏双身上早已褪去毒物,甚至连伤口也好得看不出半分,只是为何不曾醒来她沉思片刻,微微低垂的双眸下,旁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。

  师姐做事时,白凡凡一贯不去打扰,视线越过师姐的腰身投向床榻上的女子,见其痛苦万分的模样,她亦多了些担心。

  女主可千万不能挂啊

  耳畔传来了几不可察的轻微脚步声,白凡凡回过头去,正巧撞上一脸好奇的秦山老祖扫开人群走入屋内。孤蓦手中拿着一串烤熟的蛊虫,吃的津津有味,视线在屋内游荡,生怕错过什么消息。

  这种时候,你怎还吃得下白凡凡暗自嘀咕了声。

  熟料秦山老祖似笑非笑,意味深长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:食色性也,咱们的魔王大人适才品味了色,本尊品味些美食,有何不可?

  轰的一声,好似火花在脑海中炸开,白凡凡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,猛然与她拉开数步远,好似这样的举动便能将对方口中所说的模样与自己划清界限。

  不对,她有什么可怂的

  见素来伶牙俐齿不畏天地的廖芥竟有了沉默羞怯的时候,秦山老祖仿佛抓住了把柄,简直心情大好:你躲什么,我可是言出必行,答应你护在杜照卿身旁,自然也亲眼见到了她是如何察觉到你的气息、如何怒不可遏地闯入屋内、如何抱着你、如何

  你闭嘴!

  孤蓦尝了一口手中的蛊虫,笑得合不拢嘴。

  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床榻边的人,杜照卿与顾飞剑纷纷侧过头来,看见的却是二人恨不得隔开一条长河的距离。

  杜照卿眉心一动,望向一旁的男修:蛊妖擅长蛊惑人心,比之寻常幻阵有过之无不及,许是蛊妖在段姑娘身上施加了妖法,纵然杀死蛊虫、也一时难以解开。

  她想起方才与凡凡亲热时,发现她身上亦被蛊妖下了毒,火蛇正是借此将其控制好在她及时赶到,润物细无声地解了她的毒。

  想来,段菲双长睡不醒,也是因为此。

  杜掌门可有办法解毒?

  有,只是段姑娘如今深陷梦魇,须得进入她的梦境中,为其解毒。没等对方面露喜色,杜照卿便继而道,只是可惜,适才我的师妹也中了毒,为其解毒耗费了不少体力,只怕此刻

  说这话间她面不改色,屋内几道视线一并投向了她。

  顾飞剑并未深究,知其原因的秦山老祖却是笑得愈加放肆好一个耗费体力。

  沉思片刻的男修当即抱拳行礼:还请杜掌门传授解毒之法,由顾某前去梦境为其解毒!

  这自然是好。

  直至男修在一旁正襟危坐、进入梦境,秦山老祖才没忍住轻笑一声:杜掌门特意将顾飞剑引入她的梦境,究竟是何居心?

  被老祖看出意图本就不是什么意外,杜照卿竟顺势摇了摇头:实在是杜某人无能为力

  本尊看你适才和她搂搂抱抱时,可不像你说的。

  师姐悄无声息地抬起眼,眼见一旁的凡凡难得红了脸,心中实在愉悦,出乎意料地顺着话盘接下:是啊,除了凡凡,杜某无能为力。

  对话戛然而止,两双眼睛齐刷刷露出意外和吃惊。

  师姐怎么

  杜照卿,你这么会说,尊华道人知道吗?

  师父很快便会知道了。

  孤蓦被堵得食之无味,当即将手中的蛊虫丢在桌上,顺势入座不再言语。杜照卿却拉着凡凡在旁一并入座,颇有一种看我不顺眼却赶不走我的嚣张。

  即便她心中并非这么想,孤蓦却很难在这样的氛围下继续坐着。她咬牙切齿,轻哼一声起身阔步离开了厢房。

  彼时屋内清醒之人只剩下她们,白凡凡也终于掩下了心头的异动,压低声音:师姐将他引入梦境,莫非是因为

  杜照卿笑着挥袖除去了桌上的蛊虫:段霏双虽身中蛊毒,却并未完全无法解,自然也无需旁人入梦境我这么说,其实是给他二人一个机会。

  她心领神会,笑着托腮看向师姐:这么说来,师姐特意为他二人造了一个梦境?

  我为他们制造了机会,能否互生情愫,便要听天由命了。

  师姐师姐,他们的梦境是什么样?好玩么?

  迎着她好奇的目光,杜照卿指尖轻轻一点她的鼻尖:有喜有乐、有怒有哀,凡间种种,皆为他们备下。

  闻言,白凡凡凝望着不远处的男女,兴奋之情油然而生。

  段霏双昏迷了足足三日三夜,顾飞剑也在梦中探索了三日三夜。这三日来,每每耳畔隐约响起系统出现的电流声时,白凡凡便兴奋地屏息凝神,可除了电流划过的滋滋声,便没了下文。

  兴奋与失望交相错杂,以至于她熟悉了系统杂声,轻易不对其抱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