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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5)(1 / 2)





  公羊月微微一笑:别紧张,试试你功夫生疏了没。

  信你个鬼,每次碰上你一准没好事,可叹,可叹!今日出门没看黄历,怎碰上你这个瘟神。坊主一脸苦相,呜呼哀哉一声,闭眼从房梁上往下摔,被你揍怕了,我自觉去榻上躺两天。

  别呀。

  公羊月把他捞回来,两人落了地。众人这才看清,方才和公羊月斗至不分上下的哥们,下巴生得一撮小胡子,鹰钩鼻,高颧骨,模样很是精干。

  伙计满脸茫然:东家,你认识?

  以后听见要找不材之木的,就给老子坊主幽怨地盯过去一眼,挥起拳头,恶狠狠说着。

  公羊月挑眉:怎样?

  坊主变脸似地陪笑,手落在伙计脸上轻轻挨了一下:自然是给老子好吃好喝招待着,还不滚去泡茶。说完,还踹了一脚屁股,妈了个巴子,这么不利索!咳咳,我是说,你那个小算盘没带着?

  小算盘是说我?双鲤一脚踩在马扎上,拿出珠算刻板,在手里头打得劈里啪啦响,就这身大氅,曾受住吴兴江家浣花剑未破,如今被你伙计勾花了缝线,免了零头便宜些,算你八百钱。

  里头这件红袍,滇南天都教少教主摸过的,少教主什么身份,保不准就是哀牢山未来的老大,你想想得多值价,这么着,就算你一千钱。还有这下裳裤褶

  双鲤把刻板一收,摊手向前:承惠,一共是五金。

  而后,她又向公羊月建议:要不然你把败者不许冠剑的规矩改了,我见你那些对手,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,不如让他们在你衣服上落笔题字,兴许能拍出天价,十七,你说是不是?

  一向能闭嘴就不开口的乔岷,竟然破天荒接茬:我觉得还能再加个七剑卫。说着,他端正站姿,摆出气势。

  这哪是霸王,分明是明抢!

  见鬼。这一出出看得晁晨那是目瞪口呆,就公羊月那一身行头,不知穿过多少年,白送都没人要,还能这样计价。他不禁撞了崔叹凤一肘子,崔大夫,你从前欠他几数?

  崔叹凤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:那倒没有,单这风流秀色之名,便足够抵偿。

  那坊主听了去,又气又苦:好啊,公羊月,你敲我竹杠也就罢了,还要故意找人来骂我丑?

  咱们谁跟谁,谈钱太俗,我这人好说话着呢,公羊月把手搭在他肩上,推搡人进屋,要不这样,你帮我个小小的忙。

  坊主扳着他脑袋向后扭:你别这样看我,我不卖艺不卖身,你的美人在后头。不得不说,和公羊月混一堆的,个个都生得养眼。

  公羊月眨巴眼,拿指甲盖作比:只是一个小小的忙。

  坊主道:你的忙可不会小,说来听听。

  帮我取一封信,在剑谷,你知道我不方便。

  谁手上?

  两人半推半就进了屋,伙计奉来茶,刚准备往案上端,就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他东家的咒骂:公羊月,我操|你大爷!你让我去裴塞那儿给你盗东西,你知道裴塞是谁么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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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076章

  公羊月稳坐席间, 安然喝茶:我当然知道,不就是你未来老丈人吗?他将小杯搁下,盯着坊主笑得狡黠:我可是给你制造机会, 要知道裴塞年事已高, 手底下的活, 保不准是他那二子一女在管,像这类文书琐事, 多半又为女子经手

  晁晨先一步跟进去, 就在他以为坊主会再劈头盖脸浑骂一通时,人却搓捻着小胡子, 悠悠颔首:这还差不多。转念一想, 又不大对味,啧, 我已离开剑谷, 若是偷摸回去给裴老撞见, 屁股准得开花。

  公羊月一本正经道:是兄弟就不惧一顿打。

  我真想把你舌头勾下来,坊主佯装嗔怒, 也罢, 看在你从前帮我背黑锅的份上, 就帮你一回。

  双鲤随后进来, 起了兴致:黑锅,什么黑锅?

  就他好男风那事儿

  晁晨不小心拂倒茶碗, 堂中满座鸦雀无声, 气氛立时有些诡异。公羊月疑惑地望了一眼晁晨,后者慌张收捡杯子, 脱口而出:烦请继续。

  那坊主张嘴就侃,全然无视公羊月杀人的目光, 故作深沉道:说来惭愧,那次是他仗义,本是要替我给裴姑娘送信,结果阴差阳错给夏侯真看了去,不知被哪个好事的家伙乱传乱讲,险些坏了名声

  公羊月咳了一声。

  坊主转过头来,一脸无辜地望着他:我瞧你很有光棍潜质,万一你一辈子讨不到婆娘,岂不是我之罪过。作为兄弟,我很是愧疚,也便替你跑这一趟,送错了的信,总是要拿回来的,轮回报应,诚不欺我。那副语气,就差再挤三两滴眼泪。

  公羊月冷脸:你那是愧疚吗?我看你嘴巴都快笑裂了。

  那是,坊主顺口接话,恍然后忙摆手,不说,不说了,我去喊人备饭,这么有趣的事情,应该摆宴席庆祝一下。

  双鲤不悦,拉着人不让走,还叫上晁晨帮手:晁哥哥,你不想知道更多吗,踩痛脚,能踩一脚是一脚。

  晁晨倒是没搭手,就是鬼使神差问了句:夏侯真是谁?

  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,公羊月那把剑坊主话没说完,两瓣唇肿成了毛毛虫。公羊月弹去指甲里的粉末,对这效果甚是满意,不禁在心里给白星回记下一功,淡淡道:两坛醋漱口立消,拖过半盏茶,你等着肿上三天吧。

  坊主一溜烟,不知所踪。

  稍等

  崔叹凤打门前和他撞见,看脸上发症模样,张口欲唤却没唤住人。公羊月对朋友很是仗义,绝不会下狠手,这药粉他曾经手,即便不喝醋,效果也就维系半盏茶的功夫,不过是逗弄人玩。

  崔叹凤无奈摇头,乔岷却见怪不怪:怕死,人之常情。

  另一边,瞧见坊主匆忙来去,双鲤表示遗憾:好可惜,晁哥哥,你说是不是?

  晁晨淡淡道:有什么好可惜。

  你难道不想知道老月的过去?双鲤睁大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