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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(1 / 2)





  刘湘婉低声叹气:“近日我确实有些太过随意,放纵心性,平添不少笑话。”

  招银散开姑娘的头发,轻声道:“姑娘才多大,往日皆是小大人般杜微慎防,便是如今日闹出些许笑话,也是尚在情理中。”

  刘湘婉站起来,招银又为其脱下外衫,不由打趣她:“似你这般言语纠结,到底是望我内敛沉稳还是望我恣意妄为。”

  招银皱着眉头,纠结半天方道:“怎地都好,只要姑娘开心就行。”

  景庭轩内,宋天明当着另外二人的面将所见之事添油加醋般说的情真意切,言毕,眼睛一直在子渊身上打转,见他神色平淡毫不动气,诧异道:“你怎不吃惊?”

  “有甚吃惊?”刘嘉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,老神在在道:“三堂妹那个性子,明若定然瞧不上。”再说本就是毫无结果的单相思,且又不曾闹出什么风波,何必为了些没影的事自讨烦恼。

  “你何时这般大义凛然了。”宋天明一惊,手中折扇落在地上,往日去他家中做客,眼睛多看他家中婢女一眼,也会被他念叨半天。

  曹霁光眯着眼,对其冷冷道:“以往觉得子渊喜好八卦,未曾知你比他更甚无聊。”

  宋天明昂天长啸:“真是白瞎我一番好心,”话音一转,又问子渊:“不过你怎知明若看不上你那三堂妹?”

  “明若眼光何奇高,我那三堂妹无论身份地位学识皆属中等,再说就她那疯疯癫癫,喜怒无常的性子,明若如何能看上。”

  此话一出,曹霁光脸色缓和不少,淡淡道:“子渊,你才是我的知己。”

  “好说,好说。”

  待看向宋天明时,曹霁光脸色冷峻,好似冰箭射向他,让他生生打了个冷颤,此人最记仇,说不得什么时候还回来。

  魏廷茂打断他二人波涛汹涌的暗流,缓缓道:“闲话少说,我们还是讨论下后日启程之事。”

  “还有何疑问?”刘嘉睿反问,顿了顿又将手指指向宋天明,笑道:“我二婶为宣鹤奶奶备了寿礼,我们随送礼之人一道同行,回去之后更是堵住悠悠众口,岂不美哉!”

  “我本也打算如此行事,不过此事还得烦你去同世伯说声。”

  刘嘉睿拍了拍胸脯: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
  “如此甚好。”

  “对了,刚才在六妹妹院子,你为甚强拽我出来,害的我连热闹都没瞧上。”刘嘉睿心底颇为介意这件事,尤其青墨之暴力害他丢了老大的颜面。

  魏廷茂冷哼:“你没看到他们兄妹的表情吗?”

  □□裸的嫌弃他们这两个多余之人!

  “这有什么?反正后日我们便要离开,他们再厌烦我日后也看不到,又何必想那么多。”

  魏廷茂没好气道:“须知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
  曹霁光拍了拍他肩膀,苦口婆心道:“说你聪明偏时而犯傻,说你呆愣偏偶尔聪慧。”

  刘嘉睿伸手拍下他的爪子,哼哼道:“说话别绕圈子,绕的我头晕。”

  “莫不是忘了你二叔明年春便要回京述职,难不成还想让翊哥一直记恨你不成。”这般大事他竟抛之脑后,忘得干净!

  刘嘉睿满脸呆愣:……忘了!

  被眼前三人忽视的宋天明冷不丁开口:“所以还是别犯翊哥的禁忌为好。”

  闻言,刘嘉睿小声嘟囔道:“翊哥什么都好,就是性子过于古板,跟他夫子一样,不通人情世故,只晓得书本道理,日后出入官场少不得吃苦头。”

  宋天明已捡起落在地上的折扇,摇了几下风流倜傥道:“我看未必,这段时日接触下来翊哥并未如你所说那般不通人情,怕是你小时欺他太过,使他对你没了好印象。”

  刘嘉睿翻了个白眼,心道:不过就是儿时同他开了个玩笑,让其大鹅啄腚罢了,至于这般记仇吗?

  魏廷茂心思微转,冷不丁问:“你猜翊哥会如何责罚六妹妹?”

  被转移话题,尚不知原由的刘嘉睿不禁笑道:“打手板怕是逃不了。”

  魏廷茂摇了摇头:“应该是罚其抄写。”女儿家的手白皙稚嫩,如何经得起责打,就连被愚弄的秦夫子都未狠心责罚那个小儿,想必甚是疼爱她的翊哥同样舍不得。

  宋天明挑眉,揶揄道:“从未看过你如此在意女子?”

  “她算女子吗?”魏廷茂转头反问,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皆不善。

  宋天明摸了摸鼻子,讪讪改口:“女童。”

  “不要胡乱掰扯,我只是许久不曾遇到如此有趣的女童罢了。”

  曹霁光在旁附和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活该被骂。”

  “你……”一个两个都针对他,甚是气人!既如此,他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便是,省得又招人烦惹人厌。

  三人聊得十分畅快,并未在意他的赌气。

  正房,太太伺候完老爷用膳,思索片刻小心翼翼道:“老爷,后日他们四人便要离开,不如趁他们离开前,您探探曹贤侄的意思,可好?”

  刘仲修端起茶杯的手一顿:“此话何意?”

  “妾是想让您替玫儿探探曹贤侄的心意。”

  “此话是玫儿的意思还是你的打算。”刘仲修忍着怒气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冷冷道。

  太太只顾其心中打算,并未注意到老爷神色已变,笑逐颜开道:“都有吧!”

  “蠢妇!”刘仲修手狠狠拍向桌子,怒声道:“休要有此打算,上次同你说的话莫不是忘了。”

  太太不置可否,上前一步拿起手中丝帕轻轻抚着老爷的胸口,缓缓道:“老爷急什么,妾就是想让您问问,不成便罢了,若是他也有此意,谈何不是美事一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