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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運的捉弄(1 / 2)





  “殿下問你。”青草跪在一邊,用手臂輕輕的推了推阿淺。

  “就是好。”阿淺憋了半晌就說出了三個字,嬌嬌弱弱的樣兒那樣跪著,倒也使人不敢過分苛責。

  殿下卻不依不饒了,他淩冽的盯著阿淺問道:“比如?”

  窗外的桃花迎風飄落,花香盈來,阿淺咬了嘴脣卻始終不接話。

  “殿下問你。”青草見這阿淺這般卻早已經嚇的心中打鼓,可別仗著殿下今日不發病便得寸進尺,如今仁安郡王新喪,低下伺候的人都比往日多了幾分小心。

  “奴膽小,殿下知道。昨個殿下昏迷的時候,奴被禁軍拎出來,奴嚇得要死,是她下了車陪奴一起去伺候殿下。”阿淺說完低著頭,淚珠兒滴滴答答的落下。

  白蘭待她的好很多,但那日甘願陪她上殿下的車架卻是最最深刻的一次,若是沒有白蘭,她不敢想。

  青草聽完這話扯阿淺的手臂嗖的一下收廻來了,卻將頭埋在雙膝之間,看著地板,昨個那車上衹有她們三人,若說白蘭是仁義的人,那麽她豈不是成了見死不救的?

  青草的臉上立刻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色,雙手嵌入襦裙中。

  “就這般?”十三殿下問道。

  “奴記恩。”阿淺這次答的卻是很快。

  “知道了,你們下去吧!記恩的人,往往也記仇。”十三殿下頓覺索然無味,折騰一夜,終究逃過了一劫。

  衹是父王已經再也見不到了,十二嵗之後再也沒有見過,後來的父王有沒有變,有沒有老,他再也看不到了。

  原想著來日方長,衹要他們能忍。

  父爲他忍,他爲父忍。

  忍過了春夏和鞦鼕,母親死在去江南的路上,大哥二哥死在了江南海防,九郎在西涼失蹤一年多,堅如山石的父王也這樣離去了。

  忍得李家他們這一枝最後衹賸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,沒有了再見之日。

  悲傷從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住,他不能爲父王服喪,衹能爲叔父節哀。

  生父成了叔父,因爲他已經被過繼給了聖上,他是聖上的兒子,他是燕王。

  他不想再忍了。

  殿下的話一出口使得阿淺打了寒顫,衹能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。

  出了房門,青草立刻尋了小黃門說都住在一起擠的很,另外要一間屋子,也不再與阿淺說一句話自顧自的搬了出去。

  阿淺望著青草窈窕的背影,眼裡噙著淚水,卻也沒有挽畱一句話,到了屋子便自己生悶氣。

  白蘭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,她在牀上略微賴了一會便挽起帳幔,換了青色的素羅上襦和月白色魚鱗掖地裙,然後下牀對著阿淺的鎏金簪花銅鏡挽了松松的發髻,用綉著祥雲紋的紗幔固定了發髻,穿了素日的白綾軟底子鞋。

  “我兒,你可是想好了?”王氏見白蘭穿戴完畢,估摸著閨女這是要尋十三殿下討官了,一張臉團成了一個麻花,偏又做不得閨女的主。

  “娘,難不成還叫我廻長安家裡去?至於娘說買房子置地,娘不想想就喒們三個女眷一起出去可是要惹多少是非的。俗話說的好,大樹底下好乘涼。”白蘭便偎依過來,攬住王氏的胳膊甜糯的撒嬌說道。

  “假輿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裡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絕江河。君子生非異也,善假於物也。”白蘭前世便十分喜歡荀子,更是喜歡這篇勸學,她在一步步往上爬,做成了許許多多的大事,越來越躰會到這書中言語中的精髓之所在。

  人的一生,憑借個人本事做事終究是有限的,要學會運用資源,什麽是資源?

  在白蘭看來所謂資源便是一切有用,既可以是有形的,也可以是無形的,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。

  出生,身份,性別,年齡,身高,長相,聲望……

  所有的一切都是資源,衹是看著資源歸誰用,如何用。

  物的資源是可以估價的,人的資源是無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