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(1 / 2)
最初還賸下百人。
但很快就衹賸下五十人了。
時移世易。
但就算這樣人數也衹是有減無增。
五十人到二十五人。
二十五人到十三人。
十三人到七人。
七人到四人。
四人到兩人。
到最後——兩人中衹賸下一人。
衹賸下僅僅的一人。
由百名到一名——百七十年。
由百人到一人——百七十年。
就算這樣,也能夠很輕易地想到這賸下的一人也會很快消亡,一人不賸。不需問旁人,這賸下的一人也痛苦地認識到這一點。
繼承之物。
接受之物。
交代之物。
背負之物。
這一切將會全部失去。
在這自己的一代——這一切將會全部失去。
比誰也明白到這一點——完全地明白到這一點。
就算這樣,最起碼將守護著這一切——直到此身燬滅之時。
作爲最後的一人。
堅守著作爲最後的一人的責任。
也就是說,什麽也做不了——可是就衹有區區的一個人還能做到什麽?
厭倦的樣子也好難看的樣子也好。
生存著。
殘存著——繼續生存著。
這既是自己的任務也是自己的使命。
不抱有野心。
也不考慮去複仇。
衹是——生存著。
衹是——等待著死亡。
這對於對人生感到絕望,世界感到失望的自己來說就有如是拷問般的生存方式——但是對選擇這樣一種生存方式沒有一絲迷惘。
無所渴求,一直以來就是這樣。
但——
“予以否定!“
那樣,
那個女人那樣說過。
“我予以否定——你的這種生存方式我予以否定!否定你那種生存的樣子。否定這難看不像樣最差的生存方式。否定這難看不像樣最差的生存的樣子。怎麽,以爲這樣就很灑脫?難不成這樣就滿足了?真可笑……”
毫無顧慮,毫無節制地,
這個女人完完全全盡情地侮辱著,嘲笑著。